忘记是个好习惯

爱瓶邪,不入圈

【松鼠十五题】13.一起去纪念馆做义工

松鼠雪糕XD蛋蛋出品

四月份动不动就下雨,孩子泪似的飞溅。大雨恰逢周末大元帅府准备拍宣传片,一伙子长枪短炮全成摆设。

吴邪捏着镜头盖,取下来又按回去,动作重重复复了不下二十遍。他们坐在资料浏览室里,墙上的孙先生厚厚的胡子成了他的镜头瞄准的对象。

按动快门的声音犹为明显。

有几人凑在资料室的电脑边玩附件游戏,蜘蛛纸牌扫雷。王盟将他随身携带的笔记写满了,全是他做的扫雷规律小结,不一会,别人都看烦了,只有他一个人还津津有味为他们解释。

大元帅府说大倒也不大,园内两座办公楼,位置一前一后,对江岸正门大开。这里过去其实是厂房,政府翻新后将孙先生写过的说过的做成牌匾,一棟门前竖一块。每棟楼有三层,只是第三层有开放限制,人多的时候就不开放了。

他们所在的资料室其实类似游客休息站,几张桌椅配制电脑,再加上旅游团签到的前台,也就不到十平米的地方。

他到一楼转了一圈,楼梯下放着及人高的木桶,过去里头是水,消防用,现在只是个摆设。他没有心思去背宣传资料,也不去看四处贴的人物介绍,他把起居室的布置都存进镜头,把油印室的打字机放进取景框,把一个世纪前的花砖贴进小小的镜筒。

地板上的桃花猴头太阳花纹至今色彩鲜明,他走到外围阳廊,那儿枝繁叶茂,乌漆木柱上挂了年史表,一柱一表。

此时入府的人大都为了避雨,真的走上来的没几个。他肩上还贴着志愿者袖章,自然也没有多大用处。

他望望楼下,张起灵坐在榕树旁边,头仰着,好像在望他,他装作没看见,镜头却端准了张起灵。

原来张起灵是睡着了。

吴邪心里道,亏他能睡到现在,雨水都滴到他嘴巴里了。张起灵一动不动地坐在雨里,睡得像只优雅的死猪。

黑云罩江,府外广场连个卖冰棍的都看不到,吴邪没带伞,只能问同批的志愿者借。他看看表,十一点二十三分,对低头玩手机的队友说:“我去买点吃的,你们要什么?”

他们这才抬头左一句碗仔翅右一句燕窝阿胶把吴邪撵出了资料室。

近一米八的个子挤在小花伞下,从头遮到腰,再往下就真是风里来雨里去了。

吴邪从正门出去,却绕了个弯到楼侧。

他过去推张起灵,榕树下雨被挡了大半,张起灵的衣服还是不免得湿了半边。他手一按,张起灵就一个激灵——也许只是他这么感觉而已——弹起来,险些把他的伞顶下来。虽然伞没掉,可吴邪的脑门却结结实实挨了张起灵一记。

“靠,顺便叫你挪个位也不行?”他尴尬地笑笑,“正好要去买午饭,就一把伞了,一块去吗?”

张起灵看起来还懵着,盯着伞看了两三秒才站起来说:“走吧。”

他们两个挤成连体婴似的,广场上全是水,伞遮住视线,两个人简直是往水里淌,还非挑水深的地方踩!

一到小食店吴邪就啪啪啪地把伞和钱包放到桌上,抽了桌面上的纸巾擦手机。

张起灵去点餐,结果端来了碗红糖水,别说上面还漂着豆壳,吴邪一闻味就皱眉头。

吴邪失笑道:我又不是失血来大姨妈,喝什么红糖水!

张起灵听后自己喝了一口,才说:“我妈淋雨之后都喝这个。”然后递给他。吴邪就着他手咂了口,喝了才觉得渴,就着张起灵的动作和一丝怪异感喝完了碗里的液体。

吴邪拿手机一看微信群,都变成餐牌了,居然还有要青椒炒鸡蛋的,差点没把吴邪给气笑。

他们等了十多分钟,掰着筷子看DVD机播迪加奥特曼,吃了馄炖,吃了油饼,吃了捞面,吴邪吃得几乎要打嗝。

张起灵吃多少都跟吃空气一样,吴邪怀疑他根本没有消化系统,吃下去的直接变二氧化碳呼出去了。

雨小些,他们又提着大袋小盒穿过广场回到纪念馆。

“哟,回来还拐个小白脸了!”有人笑他。

吴邪回了句:“给两斤肉就跟回来了。”他挤眼睛对张起灵笑,脸颊鼓起,微微肥,显得有些小奸诈。

“小哥这么巧在附近?”王盟一见小哥就精神了。(据他说张起灵有种让他打游戏也有罪恶感的气场)

“哪啊,他就坐在外面呢。”霍玲一合笔记,就开始数落王盟,“让你清点人数,你就顾着玩扫雷,要不是吴邪把他带回来你是不是要等闭馆了发现人没到齐?”

“你不也没发现……”

“你还狡辩!”

“行行,吃东西,不吵架。”

其他人就看着他们俩对仗,笑着说等什么时候两个人拜堂时再来一出找不着新娘,把王盟逗得面红耳赤。“吴邪这不找他回来了吗!”

“人家找回来不就人家的,你家的丢了就不是你的咯!”

吴邪本来也跟他们一块笑闹,听了这话却转头看了看张起灵。

“这么怂我还不嫁了呢。”霍玲的声音又引了一阵哄闹,话题也开始无限制扩展。

吴邪听他们闹,脑门有些胀,他走到阳廊靠着柱子坐下。

青天百日满地红旗,现下真是青天不见,满地白水,连着心里杂七杂八的的绯事都浇了个透心凉。

张起灵也出来了,坐在他对面打盹。

吴邪看不过眼了:“小哥,你身上衣服还湿的,又出来吹风,想一次把病假给睡了吗?”

张起灵坦荡荡地答:“里面太热,出来陪你。”

这了得?想睡觉还能这样找借口。吴邪也笑了,这厮来做志愿意义何在?

他突然觉得头有点疼,用手按按,果然起了包。吴邪的皮肤比较白,起个包看起来就跟被人打肿了一样,特别夸张,之前装修时被宣传板划伤手臂,手上起的痕简直跟刀割似的。

反正就是这么吓人怎么来

张起灵大概注意到了,也不睡觉,看吴邪嘶哈了一通,拿手按上去。吴邪拍他手说:“得得得,别碰,它就这样。”

“我以为是弄脏了。”简直睁眼瞎!

本来该告一段落了,张起灵却坐了过来,一手按着吴邪的肩,一手开始揉吴邪的额头。

“这样散淤。”张起灵解释道。

吴邪问:“还是你妈教的?她有没有教你怎么泡妞?”

张起灵顿了会,道:“她说找个脾气比我好的就行。”

“例如吴邪那样的。”

吴邪本来被他按得都快菴了,突然眼睛瞪圆了望着张起灵。

“她只是打个比方。”张起灵只好解释。

那你呢。

风啊,雨啊,再平常不过,在不同人眼里就有了不同的诠释,也许雨真的不大,掩不住两个人的心跳。

end

不,老实告诉我这时候打end有没有想扔鸡蛋的感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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